这一条“道”路(学准提法请看)
发布时间:2024-09-21 03:29:00作者:楞伽经讲什么此文是首愚师父的一位美国弟子写的准提法修行记录,从初修准提法,到观想出LA字,准提佛母,唵字等,到施食的一些感应等,都有较详细记录,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修学准提法的经验,很值得学习!
在一个很殊胜的机缘里,参加了首愚法师的准提法专修,承蒙师父厚爱,要我写出学佛的心路历程,诚惶诚恐的接下这个任务,自己修行实在是谈不上,只能说在学习如何好好做人,这段路一路走来,有血有泪,有苦有乐,如果说我这些自修的经验,能给人一些借镜,或者能少走一些冤枉路,我很愿意把它呈献出来。
人生的目的是什么?生从何处来?死往何处去?这些问题经常在我脑海里盘旋,我一直在找寻这个答案,曾经有两年的时间我试着在基督教里寻找,第一年我上中国教会,每个礼拜天从不间断的坐在那里听牧师布道,偶尔也会有引起共鸣的时候,可是我也发现在台上传道的牧师或长老,他们的烦恼不会少于我的,今(令)我感动的却是那些默默工作的义工菩萨;记得有一次在领圣体领圣血时,牧师在台上大声说:“非我族类,请不要喝!”这番话愣住我了,有好半饷我默坐在那流着泪,这是耶稣基督的精神吗 ?我一口喝干杯里的葡萄汁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但是我仍不死心,第二年我改跑美国教会,相同的,也常有引起共鸣的时候,但这些似乎都不是我要找的答案;无怨无悔默默工作的义工菩萨们,仍是令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。
结束了一段几乎使我对人生的希望破灭的婚姻后,带着谦儿搬出来,重生的人生使我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我,我能作我想作的事,我要学我想学的东西,被关了很久的小鸟,又能飞了!带着谦儿每天忙进忙出的,虽然辛苦,但也值得;我珍惜这段母子之缘,贴心的赤子之情,总能温暖我;但是,藏在心里的悬疑仍然盘绕着我,我是谁?
这里是文化沙漠,很少有什么书籍、资讯可找到这方面的答案,我开始闭门造车,自己参考书籍研究紫徽(微)斗术,全心的投入倒也让我找到了一个蛛丝马迹,我看出了三世因果;可是这三世因果又是如何形成?如何相互纠结呢?后来在《世界日报》赵干铭先生的紫徽(微)斗数专栏上,找到了更多的答案,他的佛家思想非常吸引我,再加一个偶然的机缘里,有机会跟林云教授学风水,他的拨命论使我对人生又有不同的认识。可是这些种种还是没有拨清我心中的疑团。
一九九二年初正值失业,很偶然的,我在一市立图书馆无意中找到一本南怀瑾老师的《一个学佛者的基本信念》,书名非常吸引我,“南怀瑾”三个字更吸引我:因为我曾在友人处借来南老师的《如何静坐》录影带,对老师道骨仙风的样子印象深刻,“打坐”更是我向住的,可是不到五分钟就疼痛难当,急急放腿。《一个学佛者的基本信念》这本书是十方禅林准提法专修时,南老师的《华严经普贤行愿品讲录》,这是我第一次听到“准提法”三个字,虽然对书中所谈有很多不知所云,但他的苦口婆心、肺腑之言非常吸引我;也几乎在同时我向一友人提及正在看这本书,他马上送过来南师的《静坐修道与长生不老》以及金满慈女士的《外婆禅》(大概是看我失业在家无聊吧!这两书在他那儿有若干年代了,却没启发什么作用,他说太深了,看不懂,此友至今仍在追求神通毫无所得),我一看又是南怀瑾,看来我与此人有缘,我先看讲静坐的那本,这回就能坐上十五、二十分钟,对南老师更是崇拜有加,渴望能参看他其它的书籍。
在这里我要报告一个小插曲,这段失业期间,正值美国最不景气的时候,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,更何况我一心想进入美国联邦政府,当时美国联邦政府人事都已冻结,更是难上加难,我发出了很多求职信,都毫无下文;很奇怪的我居然仍能不动声色,沉迷在南师的世界里以及勤练打坐,有一天我告诉自己:该想想办法了!
可是又有什么办法?翻遍所有的资讯都没有适合我的工作,那就只能求佛菩萨保佑了。这一动念我就想到附近的密宗红教庙,此庙的住持与信众百分之九十九是美国人,有四、五十位出家众,个个法喜充满,我与此庙很有缘份,喜欢此处的谧静,常来静坐(椅子上)冥思,法王来时也会来结缘灌顶;念头出来了我就马上动身,来到我常静坐冥思的莲花生大士佛塔前,虔诚跪下祈求佛菩萨保佑我早日找到理想的工作,很有意思的是我很快的就得到肯定的感应,于是就安心的回家。没多久就发现有三个工作适合我,赶快寄履历表出去,同时也再度到佛塔前报告并祈福,又没多久三个工作都来信通知我面试,这时贪念起来了,我又来到佛前,叙述每个工作的情况并表达我最想要的是那(哪)一个工作,因为离家只有十分钟,果然我拿到我最想要的商务部的工作,其它两个反而没拿到,上班后才听说这份工作从来就没对外找过人,这次是例外;人有诚意佛有感应,不是吗?那时不懂得得什么叫还愿,不过后来我与谦儿都成为此庙的义工,在他们的小工厂制作佛像。五月初在报上看到,“美国禅学讲堂”将于母亲节由加拿大请来一位掌针中医师来演讲,很感兴趣,如时前往,引起我最大注意的不是这位医师的演讲,而是满书橱南老师的著作,我几几乎跪拜在地,感谢苍天的厚爱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;我急忙问里面的人,我可不可以购买这些书,得到肯定的答案,他们也告诉我可以借阅,永会师慈悲让贪心的我一口气借上十来本,彻夜狼吞虎咽地翻阅每一本书,发现本本都是至宝,第二天回到禅学讲堂全部请购,从此一头栽进;这回我先看《习禅录影》,爱不释手,悲喜交加,看完以后,自己告诉自己:原来如此。阁起书本乖乖盘腿,还有什么比了脱生死更重要的事?
初发心非常精进,我经常就是身边摆了一瓶水,苦苦熬腿,熬得肝肠寸断,说不放腿就不放腿,很快的气机就发动,手也开始打起神拳来,非常好奇,自己又看不清楚,向友人借来录影机录下实况,发现有很多是密宗的手印,有时也会打出八段锦,可见手印与气脉有关;有一次,整整熬了三个小时没放过腿,气脉的走动非常明显,经过鼻子时,擤出一些鼻涕,走到喉咙时清出一些痰来,走到胃时,整个胃剧烈的翻滚,就好像要由口中吐出,子宫也剧烈地收缩,有时眼睛会自己快速左右转动,舌头在嘴里抖动,无奇不有。最值得一提的一次是五个小时没下座,每一或两个小时松一次腿,整个人像冒气的火车头,鼻子都冒着气,河车在身上转动,身上有几个穴道自己跳动起来,我只知到(道)其中之一是虎口穴,虎口穴后来整整跳了一两天才停。最后一股很强的气往上冲,突然一声剧响,好像响自屋顶,把我吓住了,急忙抬头看看天花板是否被冲穿了。当时我好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,后来听到叶曼女士的录音带时不禁会心的一笑。
我紧紧抱住南老师的书,有问题就往书上找答案,也从不怀疑老师在书上说过的每一句话,有次看到南师说他每天念于《心经》回向母亲,才知道可以念经回向亲人,于是也开始每天念《心经》回向母亲,每隔一段时候,我就会在梦中感应母亲收到回向的情形,果然后来又在书上看到南师说到相同的情形。
自从母亲节与禅学讲堂结缘以后,一直都只是结书缘,直到九月初才开始在每个礼拜天到禅学讲堂,有次去就 无意中发现一个星期以后,他们将有准提法专修,欣然报名参加,闻名不如亲见,总算能一窥南师书上所提的准提法了。当天(九月五日)准时出席,盘腿就坐后,每个人拿到了一份修法次序,永会师教我们如何打手印如何念准提咒,以我过去与密宗的接触,当场我就知道这是个密法。
早上三支香下来,初习打坐的我早就腿痛、背痛,虽然如此我仍知道这里头有东西,午休时趁机询问热心与我搭讪的张海天师姐(我问对人了,海天曾跟南师学过),我问:准提法是不是密法?她说是。我又问:那是不是应该要观想呢(观想就是身口意三密里头的意密)?海天听马上就到里头拿了一份准提法修持仪轨简要给我,我如获至宝,当场就阅览起来,一关一关的“观想”看得我一愣一楞,不容易啊!后来的几支香被腿痛、背痛折磨得什么都观不起来,心想回家再好好研究。
痛归痛我好像一直念在咒中,法会结束了我仍在这种境界中,旁边的刘妈妈好意问我:你回向了没有?老实说我对回向还不是很清楚,不过我倒是很想礼佛,于是我走到大佛前跪下,这一脆就跪在一片光中,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?身体的感觉很轻,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顶了三个礼,眼睛似乎睁不开来,耳根却很敏锐,这片光退去后,我仍念在念中,我很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?不过我很快就把它放下,因为我要忙、能忙的事太多了。
李曙光师兄夫妇比我早几个月到禅学讲堂,因我们都算是新人,所以很自然的常坐在一起聊天。在后来的准提法专修时,他把心中的疑问问我,才发现他也没拿到准提法修持仪轨简要,我复印了一份下次共修时交给他,他也是如获至宝,回家研究去了,利根器的他没要多久就修得很好,钝根器如我仍在原地踏步。
话说回家研究仪轨的结论是必须一步一步来,首先我把我们修法的过程由净法界咒开始录到准提咒结束,一支香下来是四百三十二遍(半个小时),我就这样跟着录音带念,观想部份起先我照着仪轨一关一关地观,常弄得我心急气乱,什么也观不出来,就在此时禅学讲堂遭遇祝融,共修就只能挤在原来的法师寮房。后来我就想到一个办法,整支香都观“la”字,等“la”字观出来以后再来观第二观,几次下来还是莫法度,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笨方法,我用手指在头顶前写出“la”字,有个形象(或影像)后开始起观,几次下来有点心得,就不再用手指,改用观想手指在虚空中划个“la”字,以后就直接观想“la”字,以我个人的经验,这段过程如只观想“la”字不念咒,不容易上路,若观想配合念咒,心气合一,比较容易观出。
第一次观出“la”字是十二月十二日凌晨三点三十分,那一支香一共念了一千两百九十六遍准提咒,第二次是十六日,第三次是二十日,没问题后就改观本尊,那时我是想还有这么多观要观,好像不是很容易,干脆观本尊观到底,就放掉“la”字,刚开始我是观想准提佛母及南师,然后三身合而为一,好像也上起路来。可是我好像无法观想由顶而入,由身体而入比较简单。十一月二十三日凌晨,瞎猫又碰到死老鼠,准提佛母出现了!发着白色的光芒,跟小卡片上的一模一样(我手上也只有这种),不过只有右半身,左半身在一片光海之中,非常庄严,令我赞叹,也令我手足无措,佛母的影像消失后,久久不舍下坐,双腿软绵绵,好像浮在虚空中,非常舒适,非常法喜,根本就忘了要用上师降魔咒以查真伪,本尊第二次出现时,就比较镇静了,这次除了左边两支部份手臂融入光海中,其余清清楚楚,透明琉璃体,满月佛面庄严无比,我赞叹!我感恩。当时我就想,第一个绘出佛像的人,一定是见过佛的人,然后把所见绘出。
记得在准提咒念到超过四万遍以后,开始有很特殊的梦境,第一次是梦到一棵十来人环抱粗,几乎高不见顶的大树;第二次是梦见自己走进一片透明琉璃地,有几位穿着黄衣衫的和善女人,我向左边琉璃墙上一望,透明如镜的琉璃墙上照出也是穿黄衣衫的我;我也曾梦见南老师用毛笔写个“南”字给我;也曾梦见去参加南老师的禅七,准七点钟到达会场时,穿着蓝褂子的老师,已站在会场门口很慈悲的望着我笑,当时我还记住不能顶礼,就合十鞠躬,老师好像有话要跟我说,正好有人来找老师,我就自行进入会场,找个正中的位置盘腿而坐,我整个人在禅堂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;梦见最多的是拓片印出来的字,有时也会有诗句脱口而出,夜里也曾被自己的念咒声吵醒。念满十三万遍(不包括开车时念)以后就不再计数。
后来梵文“唵”字在一次修法时自然跳出,历久不退,对于佛法的不可思议,刻骨铭心;也从来不怀疑南师在书上所说过的每一句话,因为真实不虚。记得好像也在这段时候,梵文本咒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个别跳出,一遍又一遍;当时除了“唵”字外,我一个都不认得,不过我心想一定是准提咒,因为我只修这个咒,我手上有的小卡片只有中文没有梵文,后来请来有梵文的小卡片一看,果然不错,就是它!这时一些疑问出来了,这是准提咒本身的力量呢?还是我前世修过此法,由咒力引发阿赖耶识呢?那时不知什么是“心月轮”,也不知小卡片上的就是“心月轮”,错过了法宝,要有明师从旁指导我就好了,这一直是我引以为憾的,不过这牵涉到我个人的智慧、因缘、福报,徒叹奈何。后来知道时,又没能追下去。
有一天,谦儿的房里突然传出他念諝(诵)准提咒的声音,又惊又喜,冲进他的房里(毕竟定力不够),问他:谁教你的?他以一副何必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我说:你一天到晚在念,听都听会了。心想:因缘成熟了,我就趁机教他手印,教他如何礼佛,礼佛时口念准提咒(他是在美国生长的小孩,太长的中文不容易记忆),进出佛堂时要合十鞠躬,睡前念咒……等等,教了一次以后,他就能自动自发,不需要我再提醒;现在更是睡前十分钟的打坐,真是一大收获。
南师一再强调金刚念诵,唇齿不动,用舌头和嘴巴发音,一口气一口气的念,我跟着由《十方》请来首愚法师的录音带念诵修法;一支香下来全身发热发暖,身体很明显的渐渐健康起来,肺活量也加强,我是此地一合唱团成员,练唱时气也比以前足。平时只要一抓住空档就念咒,即使是在办公室复印机或电脑前的一点小空档都不肯错过,开车时也是如此一心一意;“la”字经常就那么自自然然的出现在眼前上空,有时清晰,有时隐隐约约,我一直认为本该如此,以平常心面对。可是这里头有东西,有太多的奥秘,我要更深入去探寻。
首愚法师曾开示说:畜生道、饿鬼道的众生很可怜,每天不妨花个五分、十分钟的时间与他们结缘。九三年九月六日开始,每天傍晚修完法,我会接着施食;我已忘了多久以后,有一天傍晚下班回家,我开门时发现门上里面的玻璃布满了苍蝇,黑压压一片,乱恐怖的,我心想大概是垃圾桶里的烂水果呀什么的,没及时丢掉长了苍蝇(这里一星期只来收两次垃圾),就赶快去清理垃圾桶,并没发现什么,不过我还是把所有的垃圾拿到外面的院子,打开大门开始动手请这些不速之客出去,然后例行修法、施食。后来我又发现两面窗户也是黑压压一片,我又赶快把窗户、纱窗打开谢客,反覆几次才赶清。
第二天回来开门时,又发现门、窗户布满了苍蝇,像一块一块黑布挂在那,又是一阵子忙,到处再检查清洗一番,修法、施食完了以后,又不知从那冒出一大批苍蝇,看得人毛骨悚然,这些苍蝇跟一般的不一样,比较乖巧且不太叫,赶不走的就用手抓,他们就乖乖的让我抓,偶尔也会不小心弄死几只,就念咒回向;到了晚上,所有的灯下又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,看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,谦儿也害怕的躲到楼上去了。我坐在沙发上发呆,如何不杀生把这些不知从那冒出来的苍蝇请走?后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,我把全家所有的灯关掉,只留一盏碗状的立灯在大门口边,于是苍蝇们都逗留在这盏灯附近,这时就打开大门,把立灯拿到院子,苍蝇会跟着灯光出来,此时就赶快把灯关掉,苍蝇都在屋外了,反覆几次后才清净。
第三天下班回来,同样的故事又搬上银幕,这时我已心知有异,猜想可能与施食有关,但我仍修法、施食如常,到了深夜(如太早,立灯拿进拿出又开灯关灯,怕邻居误会),再如法泡制一番请君出甕,要反覆几次,很晚了才能回房睡觉,这种情形一连七天才结束。我害怕吗?刚开始会,后来一点也不,记得师父说过,就算夜里头他们来敲你的窗户提醒你施食,也不要怕,他们没有恶意。
另一段有关感应的故事,我也很愿意说出来与大家分享,我家院子有四棵玫瑰花,都是冠军品种,这里的玫瑰花很容易有病虫害,一棵有了全部都会有,未学佛时,我偶尔也会用药,可是维持不了多久,再说也实在不忍心,以后就随他了,院子里很难得看到一朵完好的玫瑰花,学佛以后,早春时我会抢早剪下几朵供佛。
九三年夏天,四棵玫瑰就只剩下最后一朵花苞,其余的早就被日本金龟子蚕食光了,而这最后一朵花苞有五只日本金龟子在上面享用,有天傍晚下班,看到这般情景,我就想到曾在《十方杂志》上看到有位住在台湾的道友,家里来了很多蚂蚁,面包、饼干之类的甜点常会被光顾,小孩又小,很是头痛,用了很多种方法,仍是防不胜防,又不忍用药杀生,有天晚上他的太太下了最后通牒,这时他想到准提法,念了一百零八遍回向这些蚂蚁雄兵,请他们走路,第二天早上起来,发现走的一只都不留。
我也念了一百零八遍回向,我说:这些花是要供佛的,你们走吧!早点解脱,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。次日清晨出门上班时,五只日本金龟子仍然在花苞上,如如不动,我说想:功力不够,人家一百零八遍就把几百只蚂蚁请走,我连五只都请不走,第三天还是未走,第四天下班回来,他们仍然定在那,我笑笑,自认功力不够;第二天早上出门时,发现居然走的无踪无影,我赶忙蹲下去找,没有!从此就再也没回来过,都已三年了,四棵玫瑰花再也没有虫害,当初加持的那一棵,第二年春天突然枝叶茂密,开了一百多朵玫瑰;我不太会做院子的工作,邻居教我攀上篱笆,九五年开有三百多朵,今年看来会更多更盛;其余三棵虽然再也没有虫害,但每年只长十几朵花。当初回向时是说要供佛的,所以每年花开时,我就就地供佛。
从开始修法学佛以来,整整两年我过着半築茅棚的日子,除了上下班、晚上选点课、非出席不可的场合、以及礼拜天到佛堂参加午供外,其余的时间不是打坐就是研读南师的著作,从不间断,不再浪费生命,非好好把握住不可;我每天都在挖南老师这块至宝,一铲一铲地挖,一铲一铲地掘,恨不得每天有四十八小时来挖宝,时间都不够用,我几乎断绝所有的外缘,不看电视、不看报纸、不接电话,最后变得人不找我我不找人,守住这份清净,日子虽然平淡,但是非常充实,一步一脚印,这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充实的。
这段日子身心都有很大的转变,我也常自我期许是位学佛者,也很希望能有个正式的皈依仪式,此时正好有位活佛来,我带着谦儿去结缘灌顶,发现他们当天有皈依仪式,就准备母子俩同时皈依,但密宗规定要成年人才能归依,谦儿就只能等下个机缘了;那天,九三年七月二十四日,我正式皈依佛门。
是年十一月底,到纽约东初禅寺参加圣严法师的禅七,色身业障重,在那整整苦熬了七天,平日在家坐得很好,尤其是夜里那一坐,经常发软发热舍不得下坐,可是一到禅堂所有的功夫都掉失了,背伤引发的痛,使我深刻的体会什么叫“痛彻心肺”,由早上四点到晚上十点,整个身心就像螺旋不停的转,不停的打你的妄念,这就是圣严法师的方法,在这七天中学了很多,领悟不少,师父的开示每次都像及时雨;对于参话头有更深入的了解,其实“话头”也就是“念头”,念头未起之时就是话头。就在此七决定改用“观心法门”,随时随地观照自己的起心动念,前念已走,后念未来之时,持住清净;对于“放下”、“提起”比较能收放自如;在慢走经行中,也浅尝了止中观、观中止。
观想自己的起心动念,对于改善自己的习气非常得力,经常能扼止将发的脾气,日久身心能转变,气质也能转变,定力不够碰到恶缘时能避就避,不然就要火烧功德林了。一次我在看书,突然发现前一句好像有个错字,我赶快回头找过去,也同时我发现我之所以会发现有个错字,是循着我默念时残留在耳根的声音,因为是我念错了,这一觉照,很令我雀跃,也令我失笑,我“念”书“念”了一辈子,却一直认为自己是在“看”书,这也为什么说可以禁语,无法禁心声。
结束了半築茅棚的日子,走回娑婆世界,走入众生里,对人生的看法又是一番不同的心境,我不做自了汉,我会生生世世追随南老师,跟着老师的路走下去,南师是引我进入佛门的人,是我人生的转折点。生活更加忙碌了,晚上也多选一门课,但是挖宝的工作从来没有停顿过,此时我反而与佛教界人士疏远,想面对的,是不同的众生,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当年的我,我常随缘适时参加侨社活动,尽一点棉薄之力,每每看到躲在人群的菩萨,由衷的赞叹,会心的一笑。
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底到纽约庄严寺打惟觉法师的禅七,收穫(获)颇为丰富,法喜充满,共修的力量振撼(震撼)整个我,和尚的“中道实相观”,可与南师的“观心法门”合参,在这次禅七里,我更确定准提法与观心法门是合而为一的,或者我应该说所有法门都与观心法们合而为一。小参时,因人多每个人只有五分钟,我怕一时忘了,就把要问的四个问题写在纸上,师父好像早看透了我心里的问题,前面三个问题是我的“方法”问题,经师父说来,证明我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用错方法,最后一个问题是个笨问题,我问:若我今生不悟,如何保持清净心?和尚微微点头笑笑说:不会不悟。我想,当初找到的“那个”就是“那个”,最初的就是最后的,不是吗?为此七写了一偈:青山依水露華濃,水月空花心擁心,海市蜃樓如來意,即幻即真佛了佛。
九五年二月初的一个晚上,做功课做的很累,就去泡个热水澡,因水太热又泡的太久,脑部缺氧缺血,起来时眼前一片黑,我马上警觉的高声喊谦儿的名字,随后,身体就失去知觉,但是“我”清清楚楚的,谦儿赶来时,我手扶着墙壁蹲坐在那儿(事后谦儿告诉我的,我身体已失去知觉,当时的情况不得而知),“我”知道谦儿已赶到,可是孩子可能是吓住了愣在那。“我”就告诉谦儿如何处理,要他扶我回房躺下,并帮我盖上被子,要他别离开,随时待命;那时耳根仍然敏捷,可以听到自己及谦儿的声音,但跟谦儿说话时,并没有感觉嘴唇在动,眼睛也无法睁开,“我”躺在床上已镇静下来,开始觉受这难得的经验,死亡的开始应也是同样的情况吧?“我”好像与身体脱离又好像藕断丝连,四大似乎没有分离,因为并不痛苦,所以应该还不是中阴身。这一切似乎与“我”无关,而“我”又清清楚楚的与这一切息息相关;最先回来的知觉好像是四肢,开始麻了,后来可以动了,说话时嘴唇动的感觉回来了,眼睛也可以睁开,我没事了!到完完全全恢复大概前后有一个半到两个小时。我庆幸自己吉人天相,但这也是一个很难得的“实习”经验,我会如此处变不惊,是平日“观心法门”的一点小成绩,觉照使我脱离险境。
可是我又陷入另一业障,第二天我去检查身体,我最担心的是心脏,结果是一切正常,医生说泡澡不能太热太久,任何健康的人都无法承受;但她发现我胆固醇过高,所以开降胆固醇的药给我,她又说我耳朵、鼻子都发炎,给了我两种不同的消炎片,她还希望我吃点铁剂……,两个礼拜后回去看她,她又换不同的厂牌的药给我,一个月下来,头昏的厉害,仍没有警觉是药物过强过量,伤了肾脏,身体水肿(我自己以为是胖),精神无法集中,不得不休课,幸好及时由陈医师发现治疗,才能继续未完的课程。
除了感恩还是感恩,我又回到准提法,与首愚法师相处了八天,我看到的是“如实”两个字。准提咒的金刚念诵经由师父诠释、领航,更是完完全全的震撼我,大开耳界,梵音海潮音,这是最好的观音法门啊!
这次的专修,因中断了两年,刚开始我只想把自己自自然然的融入咒音里,安适自己,清净自己,然后才着手在当初没观过的心月轮上,由心咒改成全咒,字轮的转动整个与咒音产生共鸣,气吞山河。感谢师父适时的开示,这些开示对我太重要了!有些开示必须身临其境才能豁然而开,理由明白了,还不是你的,一定要实修实证。
师父开示时曾提到观世音菩萨“寻声救苦”,念《普门品》时每次念到这里都很感动,但从没有像这次如此深入我心,如此深深体会观世音菩萨的大慈大悲,千处祈求千处应!我看到了飘摇海上的众生,不禁悲从中来,一连三支香泪如泉涌,刚开始我还会用打着手印的手擦拭泪水,很快的我就想着这些泪水是佛母洒下的法雨,来洗净我累劫身心的业障,这一起念全身一片清凉由顶由下,背痛、腿痛荡然无存,一片轻安,我、梵音、法雨合为一体融入虚空,我清楚的感觉到佛母的两个脚印轻踩在我的头顶上,我感动、我感恩佛母的清凉灌顶 !
师父开示还提到准提法显密圆通,融合了禅宗心法、密教精要,贯通了观心、观音、念佛诸法门,并结集了天台宗、大小止观、禅密要法、不净观、白骨观等佛法精髓于一体,由金刚上师南公怀瑾先生传承下来。
“禅密双修”将是我今后要走的路,一门深入!